赵元奴盈盈一拜。
“先生所填之词深得元奴之心,艺伎命运浅薄,确如词所写: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范希文只知晓这歌曲大意,根本没深入想过这些,也不善于对号入座。
“姑娘若喜欢,这首歌便送你,当是赔礼了。”
赵元奴原以为范希文是说着玩,没想到是君子一言。
“这如何使得?先生一曲盈万贯,如此送出,岂不折了先生名号?”
这便是古人不好的地方,一点也不洒脱。
当然,陈东那厮过分洒脱也是不好的,总让人吃亏。
“我说送,便是送了。不过明天记得把尾款送到范宅来,我有急用。
姑娘若是不睡我,那便就此别过。”
这话又让赵构捂脸,范兄这是被折磨出癖好了,总想着被人睡。
“范先生,等等本王!”
赵构拔腿而去。
老嬷嬷不喜那放肆的青年。
“姑娘,这种急色之辈,你还能好言相待?”
赵元奴摆头,心里试着哼唱新歌,觉得总有两句不得要领。
“他从未想过与我共度良宵。”
“他明明这般”
赵元奴一阵苦涩。
“他只为钱而来,办妥后便总想找借口离去。”
心中暗道:他是看不上艺伎的。
范希文不是看不上艺伎,而是一种天然的疏远。
七爷总以为,自己与艺伎、妓女等都是两个世界的。
她们装得太深,面具太多,想交朋友难,想做知心的朋友更难。
如赵构这般,有心计但能事事坦诚,才值得交往,否则太累。
七爷的时间宝贵,不愿在这种事上浪费。
赚钱不香吗?
“范兄,你是不是想俘获赵元奴的心,所以才这般表里不一?”
赵构在车内悄悄问,一脸八卦表情。
“千岁爷,求你们不要总把我想得很深邃可好?我范希文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有许多算计?”
赵构道:
“我不信,你放着泸川楼不去霍霍,偏要在岳阳楼题字,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