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冲淡了一切炮火的声音逐渐消弭,只偶尔听得见飞机掠过空气的声音,不过——心脏的颤动和沉重的呼吸声却是无比的清晰。
除了尸体以及啃食尸体的蛆虫和食腐鸟类以外,这片被摧毁的地区大概已经没有了任何活物当然,这个说法并不完全准确?其实还有两个幸存者躲藏于此。
“呼这次换我受伤更重了呢”
维瑟缩在一片断壁残垣的墙角,摇摇头面露无奈的苦笑看来正面的战场甚至要比敌后的暗杀任务更加危险,不仅是枪林弹雨,还有威力极大的魔术流弹
流星雨般绚烂的火球、如同利箭激射而出的雷电被魔术击中的士兵几乎是瞬间就一命呜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始的战争成为了以魔术师为主角的戏法舞台。
褪去外表的绚丽,魔术就会展露出最为纯粹的姿态。
“痛吗?”
“废话嘶呃——!”
佩维娜小心翼翼的将维瑟肩部的弹头取了出来,对方也没像个男子汉似的逞能,直言不讳的说伤口疼得要死在维瑟看来这没什么好丢人的,痛就是痛,何必咬牙忍着?
处理好维瑟身上的伤口后,佩维娜背对着他褪去了上衣,然后为自己进行类似的操作在战斗中受伤对维瑟和佩维娜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
“维瑟,你说我们这么做对吗?”
佩维娜突然提出了这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什么?”
“用魔术剥夺他人的生命,暗杀那些推动战争的人物,原以为这样战争就会过去不过,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很难去改变什么吧?”
佩维娜低沉的语气也引得维瑟陷入了片刻沉默暗杀任务的持续进行至少让特别行动分室的成员减少了大半,而且由于己方人员叛变以及敌方采取的各种反制措施——
任务执行的难度变得越来越大了,而且达成了既定的目标之后,暗杀行动便没了更多实质性的意义奥德尼亚帝国的作战因此受到一定程度上的牵制、北方的挪尔维斯没有出兵、战争的天平逐渐变得平衡
于是维瑟和佩维娜的行动地点就由敌后转变为阵前游击作战,继续发挥魔术师应有的价值。
只要在正面战场让奥德尼亚帝国占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