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脖子还能稍微动一动,可头发被紧紧拽着,脑袋越是动,头皮就疼得越厉害。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在水里吐出一串串泡泡了。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赵德柱才把他的脑袋从水里拽了出来。
“呼呼……哈……呼……呸……”
“你……你是想……淹死……我……”
“你……你这是要杀……”
他话还没说完,赵德柱又一下子把他的脑袋按回了水里。
又过了一分多钟,赵德柱再次把他的脑袋从水里拉了上来。
“我……我知道错了……”
“表叔……”
“表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等他喘了几口气后,赵德柱又一次把他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那小子七八次,直接把他吓得裤子都湿了,赵德柱甚至都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赵德柱满脸嫌弃地松开了手。
那小子用尽仅剩的一点力气,朝着旁边爬去。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远离赵德柱,他是真真切切地害怕了。
刚才那一会儿,他都以为赵德柱真的要杀了自己,而且自己差点就被憋死了。
爬出了两三米远,他就没了力气,身子一翻,直接躺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赵德柱根本没管他,拿起蚯蚓挂到鱼钩上,随后又把鱼钩甩了出去。
过了十几秒,赵德柱猛地一提鱼竿。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阵哭声。
“啊……啊啊啊……”
那小子缓过来一些,把气喘匀了,接着就扯着嗓子大声哭了起来。
“爹……娘啊……啊啊啊……”
赵德柱皱了皱眉头。
这小子哭起来的声音,怎么跟毛驴发情时叫的一样,实在是太难听了!
这次赵德柱钓到了一条大概十二三斤重的大黑鱼。
“这鱼可真不错啊,弄点豆芽来,做个水煮鱼肯定香……”
“就是做水煮鱼太费油了,姥姥肯定不会让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