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多情的林黛玉,眼泪说来就来,让人猝不及防。
我心中暗自叹息,她现在已经变成了典型的有闲空,扯闲篇,生闲气的“三闲”女人了,但即便如此,我也得尽力哄她开心,我说:“我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简直就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奇男子,这都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改变啊。要不这样吧,清婉。”
她好奇地挑起眉毛,追问道:“怎样?”
我故作认真地回答:“先把我眼珠挖出来,这样我就眼中无色,心如止水了。再把我的‘势’去掉,这样即使我凡心未泯,也不过是死水微澜,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你觉得如何?”
话还没说完,她已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突然,她的脸色一变,显得极为痛苦。我急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带着几分苦涩埋怨道:“都怪你,没事逗我玩干什么,现在扯到我的刀口上了。”
我慌忙掀开她腹部的衣服,仔细检查那道剖宫产留下的刀疤,所幸并无大碍。我凑近她,轻轻在那刀疤上印上一吻。
清婉的情绪瞬间平稳了许多,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喃喃自语:“你别怪我任性,我是真的害怕你会对我厌倦、厌烦,最终离我而去。”
我像只被顺毛的猫咪一样乖巧,在她肚子上胡乱亲吻着。
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我头发上闻了闻,然后嚷嚷起来:“关宏军,你几天没洗头了?这味道真难闻,你快给我滚出去!”
曾经那个温婉可人的清婉仿佛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时而刁蛮、时而任性的她。我的心情也随之如过山车般起起伏伏,完全受制于她的情绪变化。
林蕈给我出了个主意:“等她这个疗程结束,如果复查结果显示病情有所好转,你就带她去旅游吧,或许换个环境,散散心,她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或许真是个不错的办法。
时间转眼到了2006年新年,我便带着清婉前往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进行复查。
等待总是漫长而煎熬的,但当杨芮宁告诉我:“她的各项指标还算平稳,看来药物已经起到了作用,接着服用就好。”,我几乎要高兴地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