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如此明显的态度,天衢心里气愤的紧,可他又十分清楚,他什么也做不了,毕竟,他如今的修为在这些修士里可谓是最低的,他的身份虽是天衍门门主,可这里有大把的大能是孤寡之人,无牵无挂,无门无派,他还真威胁不到他们什么。
实力,说到底,还是他实力太低。
可实力高,就真的好么?
天衢眼神阴郁,只能咬碎牙混着血往肚子里吞,他看了一眼已然闭口垂眸的姚三爷,心里憋闷极了。
最讨厌老好人了!
天衢忍气吞声没再开口,姚三爷垂着眼,细长的丹凤眼中笑意盈盈。
江珩是承姚三的情的,但又没有完全承情,毕竟,姚三的那句话为的,可不一定是他。
江珩懒懒抬眸,看着周遭大能皆已避开的视线,语气森森,“天衢,你没有做过,可不代表天衍门的其他人亦没有做过,更别说,你居然敢拿一个尚未完全掌控的灵器以作大比之用,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的起么?”
“也许其他人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女儿是练气大圆满这一点,毋庸置疑,她莫名入了你们这山水画筑基卷,若是没事,你天衍门当赔礼,若是有事,你天衢,当赔命。”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一抹剑光凌空划过,隐入虚无。
明明江珩的话是对天衢说的,可众大能的呼吸却是在那剑光下猛地一窒,然后纷纷后悔起自己刚刚那怀疑的一眼:他们是怎么敢的?当真是利益上头了!居然忘了那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若真是给他惹急了,他们在场的,怕是一个也别想好过!
更别说看逐戮这副模样,怕是真的担心极了,也是,任谁家几岁的小娃娃以练气期入了筑基期的狼窝,也会担心,再加上曾经出过练气期的修士因意识受不住磨炼,所以造成根基受损的事,不担心才要奇怪了。
他们刚刚怎么能信了天衢的鬼话?
这般想着,众大能纷纷对天衢不满起来。
天衢自是不知道江珩刚刚这一下又给他拉了多少仇恨,他只是听着江珩的话,眼睛又控制不住地瞪大了一圈:“???”
不是,凭什么没事时天衍门,有事时是他天衢?
因为他好欺负么?
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