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也不管,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睡觉,呼噜声此起彼伏。
癞头张听到张母喋喋不休的骂声和张父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噜声,再看看自己一片狼藉的家,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就捂不住了。
他对着张母大吼一声:“行了,别叫了!”
这一声吼把张母和张父都吓了一跳,张母停下手中动作,张父睁开一只眼看看这个儿子要说啥。
“等走的时候,我晚上一把火烧了宋家的房子,叫他们一家都不得好死。”癞头张恶狠狠地说道。
这个想法把张母给吓到了,她赶忙捂住儿子的嘴:“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乖儿,咱不干那害人的事啊。”
张父却拍手叫好,“好!这个主意好,到时候我给你望风去。”
张母瞪了他一眼,“这害人的事哪能做?”
癞头张却是越想越兴奋,他一把推开张母,张母跌坐在地上。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踢到地上的一些瓶瓶罐罐,也不甚在意。
他脸上布满了扭曲的笑容,一对三角眼散发出阴毒的光,自言自语地道:“对,就应该这么做!明着打不过我还不能来阴的嘛。”
一边的张父坐在床上拍手叫好。
张母看着这一对让她觉得陌生的父子,瘫坐在地上,她喃喃自语道:“疯了,你们都疯了。”
沈语的身影隐在夜幕中,她把这一切听得仔细。
最后看了一眼癞头张的屋子,在门外留下了两个她精心制作的美味烙面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张家。
天色亮了起来。
沈语起床时发现,今日宋老大和宋老二依然起得很早,天不亮他俩就去镇上抢占摊位了。
沈语穿戴洗漱完毕,打了一套八段锦之后,益母草给骆大夫单独留了一份,带着剩下的益母草、青蒿和制成的辣椒酱就出了门。
宋老三在她身后垂头丧气跟着。
她准备先去找里长办理开荒手续。
宋老三没怎么看路,她带着宋老三不动声色地绕到了癞头张家门。
大门处围着很多凑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沈语奇了,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昨日放饼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