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眉头紧锁,内心犹如乱麻。
他的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可不想轻易表态,生怕自己的决定一旦传出去,被村里那些好事之人知晓,然后在背后戳穿自己的脊梁骨。
他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名声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绝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宋大喜眼神黯淡。他失望地看着陌生的亲人,没想到平日熟悉的家人在这关乎爷爷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们却变得如此陌生,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就在众人或低头看脚,或抬头看天时,气氛僵持住了。
宋大喜的父亲宋铁牛 “咳” 了一声,打破了死寂。
他刚刚一直沉默不语,仔细听着众人的每一句意见。
“大哥,” 宋铁牛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我家喜子说得在理,既然有办法能救爹,咱们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骆大夫的针灸虽说能让爹暂时舒服些,可终究只是权宜之计,只能缓解一时之苦。”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炯炯地看着宋青山,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认同。
“你说得倒轻巧!” 宋青山一听这话,顿时没好气地反驳道,“花的那些钱可都是爹的棺材本,要是都拿去给爹治病了,到时候爹真有个三长两短,没钱办后事可怎么办?那会被全村人耻笑的!”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不成章法。
宋大喜听闻大伯此言,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急得脸都涨红了,嘴巴张了张,刚要出声反驳:“大伯……”
宋铁牛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宋大喜出声之前,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别说话。
“趁着爹还在,咱们分家吧。救治爹的钱,你们大房二房要是愿意出,那自然是好。要是不愿意出,也没关系,我们三房出。”
宋铁牛淡淡地说出了要分家的话,引得众人惊讶看他。
宋铁牛这一房作为家里的老小,打从他小时候起,就受到家里诸多的照顾。
因着在逃荒路上连续失去了几个儿女,老父亲对剩下的这个小儿子格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