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晴并不意外惊吓。
她没打算立马离婚,为的就是要搅的陆家日日不宁。
太安稳。
不是她想要的。
只待她觉得满意,再把这一家子人踹了。
准确说,是让他们求着她离开。
姜婉晴上下打量一眼陆政然,看到他手上的伤痕,眼里闪过一点点爽意:“回来了。”
轻飘飘三个字。
莫名有种嘲讽。
似乎在说‘你这个没种的,怎么回来了?’。
陆政然把门关上,将陆多喜放在地上,他脱下鞋放在炉子边,鞋面上覆盖的雪被热气蒸发。
“多喜,帮爹把棉拖鞋找来。”
姜婉晴为家里每个人都做了棉拖鞋,千层底,鞋面絮了棉花,穿着不臭脚,软绵绵得像踩在云朵上一样。
陆政然在家里喜欢穿棉拖鞋。
姜婉晴就把自己袄子里面的新棉花拿出来给他做鞋,做衣服,自己则用的旧棉花,棉花弹了又弹,冬日穿得都不暖。
陆多喜乖乖地点头,跑去找鞋。
床下,桌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看到棉鞋。
陆多喜走到姜婉晴身边,甜甜地问她:“娘,爹爹的拖鞋呢?”
姜婉晴闲散地翻了一页书,眼不曾移开:“烧了。”
“烧了?”
“姜婉晴你怎么把我的拖鞋烧了?”
陆政然经常劝诫自己要冷静,不能被情绪左右,不然会失去判断。
姜婉晴却每每都让他恨不得暴走,或者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陆多喜瞥了眼陆政然,带着疑问:“家里有好多柴火,娘怎么把爹爹的鞋子烧了,爹爹的脚会冷。”
姜婉晴勾起唇,像是讲笑话,语气都是轻快的。
“不用心疼他,你的棉拖我也烧了。”
“有棉鞋穿,不会冻脚。”
陆多喜圆圆的脸垮下来,嘴角扁了扁,差点哭出来。
不是假哭,是真的要哭。
她不喜欢娘。
却很喜欢娘做的棉鞋。
家里有糖她和三姐吃不到,很多东西,奶奶都会偏心地留给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