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谁也不敢回答。
徐公安嗅出不寻常的气息:“陆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政然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好半晌才找回声音,轻的似乎透明,陆政然心疼的看着躺在板车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陆大义:“公安同志都是误会,他是我爹。”
徐公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误会?”
“你以为他是姜文进,把人扭过来并公执法,发现是你爹,就想搪塞过去?”
陆政然想解释,颅中构思几种借口,在心里被一一推翻。
没有借口可以帮他爹脱身。
状是他告的。
证人是他带来的,已经做过笔录。
陆政然握紧拳头,嘴角向下目光阴沉,眼里闪过一抹决绝,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恨意浓的化不开:“……是误会,我看错人以为是姜文进,其实……他是我爹陆大义,公安同志,他虽然是我爹,我希望您能秉公处置。”
爹……对不起。
是儿子对不起您。
徐公安深深的看了眼陆政然没说什么。
陆政然用商量的语气说:“公安同志,我爹年纪大了,能不能先送他去医院救治?”
错误酿成无法挽回,把困难减少到最小化。
跟在姜钦山身边待了几年,又做了五六年大队长,陆政然的心理素质比常人强。
徐公安也不是不近人情的,看在陆政然没有求情,也没有徇私,便点头答应了。
“可以。”
风很大,卷着冷的渗人的雪吹在脸上,家家户户阖家欢乐的日子,陆政然推着板车送发烧到糊涂的陆大义去医院,脸上麻木,心里满目疮痍。
陆铁锁和陆铁蛋小腿肚子发软,咬牙在后面推车,刀子架在脖子边上,他们也不知道陆政然什么时候回头收拾他们,等待的滋味儿和毒药发作一样磨人。
街上的烟囱上冒着烟,从起了雾的玻璃上能看到屋里人有的在吃饭,有的一家人聚在一起说话。
生产队的人更喜欢守岁,这个点还没把饺子下锅。
田小菊把杨苏苏接到家里来过年,包完饺子拉着杨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