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胤禔被圈禁的居所,冰冷而压抑。
刚被康熙斥为 “乱臣贼子”,革爵圈禁之时,胤禔犹如困兽,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
他双眼通红,不停地对着高墙外叫嚷:“我冤枉!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大清江山,为了皇阿玛!为何要如此对我!”
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胤禔的叫嚷声渐渐少了,他开始变得沉默。
他时常坐在那破旧的木椅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思绪飘回到过去的岁月。
他回想起自己多年来,在朝堂上为康熙鞍前马后,冲锋陷阵,无论是边疆战事,还是朝堂政务,他都尽心尽力,一心只为博得康熙的认可。
他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那储君之位迟早会是自己的。
可如今,他却被圈禁于此,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雄鹰,再也无法翱翔天际。
随着时间的沉淀,胤禔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生。
他突然发现,这么多年,自己竟只是康熙手里的一把磨刀石。
康熙利用他的勇猛与野心,去磨砺其他皇子,去平衡朝堂势力。
如今太子已废,自己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他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袭来。
原来,在康熙心中,从来没有真正将他作为储君的打算,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这份认知,让胤禔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身体也愈发消瘦,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算如今听到朝堂上传来的各种信息他都无动于衷。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京城里因为早朝康熙的旨意,都行动了起来。
刑部侍郎下朝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刑部衙门,一头扎进浩如烟海的卷宗之中。
他心急如焚,双手不停地翻找着。
终于,他找到了关于戴梓的卷宗。
原来,戴梓因遭南怀仁的状告,以 “私通东洋” 的罪名于康熙三十九年被流放至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