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两日后,小雨已停,京城外天朗气清,成队的士兵立于墙下,铠甲层层折射银光。
宋浅立于马车边,已然是一袭黑色劲装的装扮,她望着上一世似乎从未见过的高耸城墙,旭日东升入眼中,带来些许刺痛。
她却轻轻笑了。
这一次,她宁要丛林中搏杀的痛苦,也绝不要身陷泥沼慢慢坠入而不自知。
宋清一早出了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她转身欲上马,却听到城中传来清亮的呼唤。
“阿浅!”
裴安然拽着气喘吁吁的宋清跑来,后者穿着素衫,身上还背着一包裹,看着像是逃难的。
终于在宋浅面前站定,裴安然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她:“这是我昨日专门去广化寺求来的,你可要好好带在身上。”
宋浅将荷包拿来,浅看了一眼里面的玉坠,笑道:“好。”
宋清终于喘过气,将身上的包裹递给他:“这里面的东西,以后也要贴身穿着,带着。”
“好。”宋浅又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宋清苍白又发红的脸上,开口欲言,却又不知说什么。
宋章支走了,慧娘安顿好了,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宋浅攥紧了手里的荷包,直到宋清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相信我。”宋清道。
宋浅一怔,复又笑了,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最后看了一眼京城,然后转身上了马。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宋浅对二人摆了摆手,拉紧了缰绳,驾马去往队伍前端。
宋远不仅是去北境赴任,还担任了看护运粮线路的职责,走的不完全是官道。
几年前世道混乱,内乱不止,外乱不息,直到前太子自戕于猎山行宫。
宋远也是在那时平叛有功,由伯升侯。
然内斗虽停,外乱不断,北境谢永明已三年未曾回京了。
许是觉得他年纪大了,谢长风又年轻,当今圣上才挑了宋远去九寒镇,想让宋远将九寒镇驻军练成谢家镇北军那般,将来两军能有所照应吧。
只可惜,上一世九寒军与镇北军,都成了肃王的掌中刀。
行军至暮色,于河塞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