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功虽是心中疑虑,但看宋浅似乎确实没什么事,于是也没再问,叫了囚车带走了提出来的那两个人。
也是今天看了册子,他才知道这两个人壮一点的叫黑甲,另一个被宋浅打过的叫阿维。
但黑甲二字后面还有个圈,宋浅说那是因为这个人没说过他的名字,这是余箬给排的代号。
走远了一些,人也渐渐多了,虽说是军营,但就这么一身血终究是太突出了。
二人挑了个小道,张成功也听宋浅说了一下里面发生了什么,眼中难掩气愤,担忧地问道:“那,少将军不去和余大人讲清事实吗?”
宋浅不甚在意:“不用,余箬最恨手下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手脚不干净,这脏水怎么也泼不到我身上的。”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少将军若在里面有任何损伤,他也逃不了干系的吧?”张成功无法理解。
宋浅知他纯善不解恶人心,此问是当真不懂,想了想道:“因为他家中与九寒镇有些渊源,只要不是死罪大错,余箬都不会拿他怎么样。更别说若我今日遭遇不测,一个女少将军的清誉风波就会立刻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他甚至会成为一些人心中的英雄人物。”
张成功思考了好一会儿,低声道:“还好今日进去的是少将军,若是其他女子,后果不堪设想……”
宋浅闻言看了他一眼,张成功立刻道:“属下失言。”
“不,”宋浅摇了摇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若进去的是个病秧子可就更糟了。”
她说着脸上露出笑意,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走向自己的营帐。
张成功茫然地挠了挠头,指挥着囚车往另一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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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六月初,盛夏喧闹,京城尤甚。
送走了国子监那几个不对付的,宋清稍稍清闲了一些,此事也不光荣,国子监为了不传出更多声音将他们严管了半个来月,等到风声都小了才肯放人出去。
宋清与林述之借了个城郊的宅子,打算将慧娘送过去,让絮娘或是折月照顾着。
先前来不及,只安排在了永仁堂,虽说那是宋远的资产,但终究不是万全之地。
依宋清看,得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