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二人迷茫地反应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视后暴躁地试图冲向宋浅。
“看来是真的,差点给谢将军添麻烦了。”宋浅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顺了顺凌乱的衣裳。
较为壮硕的黑甲喘着粗气,僵持了一会儿终究是率先问道:“你,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宋浅挑眉,笑着道,“知道你们早就在镇北军中插入了细作,知道你们这群俘虏会在今夜试图里应外合?”
黑甲闻言不说话了,看着像是事情败露所以放弃挣扎了。
“其实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两个真的很奇怪,偏偏在一众同伴被杀的时候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了,又偏偏断断续续地透露了你们内部已经有了分歧的消息。”
宋浅停在这里不再深入解释,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们到底是从哪里进入大晟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口中似有起伏,宋浅起身一脚踹上较瘦弱些的阿维的脸,后者踉跄地倒在地上被张成功捏住嘴往里面塞了布条后倒了下去。
而黑甲却双目失神地原地抽搐片刻,七窍均流出黑色血液来,慢慢失去了生机。
宋浅立刻扭头道:“去让人马上把所有俘虏都检查一遍,能寻死的法子都控制了。”
张成功领命离开,宋浅用布条缠了下手,伸手钳住黑甲的双颊持蜡烛往里看,以匕首挑出一几不可见的囊袋来。
她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不光能筹谋行动,甚至还能得到毒药,镇北军被渗透的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一个队伍中,越是靠近边缘的地方,越容易被污染渗透,一个关满了北狄人的牢狱,若不严加控制,那和在眼皮子地下养了个北狄军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以断定的是,大晟必然存在北狄的内应,不止是镇北军中,甚至可能在朝堂之上。
让北狄人进入连天漠的,为他们提供情报的,甚至让他们敢主动以俘虏身份进入大晟军中的……
宋浅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灼烧,漆黑的眸中映着飘忽不定的火光,方才的惊愕与浮躁慢慢落入深处消失不见。
此番下来,不用宋浅说什么,谢永明也要将镇北军彻查一遍的。
他甚至有更深的怀疑,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