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胳膊上发了红疹的小少爷,着急上火的李韵,主持大局的老太太,一脸尴尬的宋清聚到了一起。
宁虹不解地问:“你怎么这副表情?”
宋清一副开不了口的样子,被逼问数次终于小声道:“我听说,这种疹子是碰了……”
“……”
“啪!”
宋清挨了李韵一巴掌,但也顺理成章地不用听宋曜哭嚎的声音,自己回小院了。
她也只是赌一把,她赌周哲是以那所谓的疹子为证据骗宁虹慧娘对宋远不忠的,他只是掌柜,又不是大夫,只要不把话说死也不算骗人。
若猜错了,不亏,若猜对了,她要在宁虹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怀疑慧娘是否真的有对宋远不忠,怀疑周哲会不会害死了宋府的血脉,甚至怀疑这府上有人遮住了她的耳目,这就够了。
宋清在躺椅上以冰毛巾敷着脸,眸中映入天边红霞,混入幽深的眼底,似将燃未灭的焰火。
另一边,难得回家休息的周哲掏出今日刚收到的上好笔墨,墨条一打开便是清新的香味,旁边的砚盏亦是好看得紧。
他将其摆到桌子上,这才发现盒子里还有一张字条,好奇地打开后却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句:此墨浓厚,绘制孕美人,必定丰满动人,韵味十足。
周哲一愣,立刻将纸条扔到桌上,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脏东西。
在他刚摆好的砚台旁边,展开的画卷上,只着纱衣,腹部微隆的女子正侧目看着画外,柔美秀丽的眸中说不出是深情还是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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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北境也是热得吓人,将士们穿得又厚,最开始几天,每日操练结束,混着尘土和汗水的脏衣解开,暖烘烘的热气将臭馊的汗味熏开,宋浅都要脸色难看地到高处待一会儿。
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在高处摊开,一样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于是过了天她就习惯了。
臭就臭着了,不耽误事就行。
除了日常操练学习,宋浅又多了个爱去的地方,余箬的牢狱。
上次将王宇送回来,后者被赶出军营后,她和余箬也算是认识了。
常去牢狱,一来是那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