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其实很多年了。
北境四年,皇宫五年,上一世的那九年间,她只来过这里两次。
一次回京祭拜,一次将宋浅也安置在这里。
宋清在枯叶上跪下,接过絮娘递来的香,四人一同跪拜后,将燃香插到前面陈旧的香炉中。
几支香静静地燃着,宋清跪着没起,轻声道:“娘亲,我们一切都好,你不要怪阿浅,她不会如孩儿那般不孝,回京后,定会年年来看你的。”
“她随宁安候去了北境,娘亲会怪我没拦住她吗?”
宋清跪行至碑石旁边,伸手扶住碑石弯腰将头抵在上面,声音轻得好似出口便会消散。
“我知道北境危险,敌人虎视眈眈,又有人心叵测,可我还是放她去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选择到底对不对。”
“娘亲,您那么宠爱阿浅,在天之灵,定要保佑她安然无恙,达成所愿。”
宋清跪在地上低头轻诉如今种种,求母亲保佑这世上剩余的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正如她曾经这般祈求母亲不要离开她们。
地面的枯叶接住滴滴水珠,却显不出生机的颜色,更余凉秋荒芜。
絮娘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不知道宋清经历了什么,又在诉说什么,却看得出这个近年总被认为是清傲孤僻的少年少有地塌了双肩,像极了幼时还会在母亲身前撒娇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似乎起了风,墓碑旁竹叶簌簌作响,宋清终于慢慢起身,踉跄地走了几步,被一直坐在旁边陪她的阿沐扶住。
宋清适应了一会儿,从折月递过来的包裹中拿起一把花种。
几人清理了枯枝,将收集来的各类花种洒下,又清扫了堵住流水的淤泥烂叶,做完这一切后夕阳已斜,她们终于离开这片静谧之地,将要回到那熙攘嘈杂的京城。
安静偏远的地方自然也更危险,宋清几人终于来到山脚的时候,却隐约听到后方传来混乱的声音,似有人在骂着什么。
几人凑过去,看到山路上停着几辆马车,后方拉了三车被盖着的什么东西,在车队前面的,是七八个壮汉,皆蒙着黑布,手拿大刀。
看起来像是山匪劫路,这种事现在虽说是常见,但被劫的多是富贵商户,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