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出事那次,他就怀疑过宋清,虽说他并不知道宋清到底做了什么,可那毕竟是宋清的自保之策。
后来种种,也都是自保吗?林述之不知道。
又过了几天,林述之到宋清自己的小院儿找她,后者正跟着院里的大夫打五禽戏。
见他过来,宋清立刻收了动作上前:“你怎么来了?”
林述之递过去一个木匣子:“宋浅送来的,谢长风托我带来。”
“谢长风怎么不来?”
“在家练武伤着脚了。”
“嚯,明天就去嘲笑他。”
宋清接过匣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株不认识的草药,于是唤来赵川柏问道:“赵叔,这是什么?”
赵川柏瞪大了眼睛,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这,这是佛参?”
“佛参?”
“公子,这可是大补的药材,贵着呢。”赵川柏忽然反应过来,“小姐送来的?”
“嗯。”
“那就是了,大晟市面上的佛参,基本都来自北境雁山一脉。”
赵川柏很是唏嘘,虽然还没见过小姐,但是小姐心里是真有公子啊,这么贵,这么难得的药材,真是太有心了……
他心里感慨不停,转头就被絮娘拽走了:“别打扰两位公子说话。”
宋清看二人离开,扭头看到林述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中带着深深的探究。
“怎么了?”宋清领他到亭下,烧上热水问道。
“宋清,”林述之嘴里的话滚了几圈,才生硬地问了句,“离开国子监后,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自然是春闱啊,”宋清不以为然,“考上了当官,考不上回家卖红薯。”
“仅此而已?”
“那,还有什么?”
“若考不上,你就会放弃入仕吗?”
“考不上,来年继续考就是了。”
宋清凑近了些担忧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林述之握紧了拳头,嘴唇抿得似冬日里的冰棱子,带着点寒气开口道:“如果考上了,你想做什么样的官,什么样的臣?”
“啊?”
“清官正臣还是贪官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