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来没去过东宫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与母妃在东宫藏了东西。
如果他不知道,那此事未免过于巧合。
就算不疑,他对这人心里也有些怨气的。
但宋清其实觉得自己很冤枉,她的本意明明是让晟帝发现秦煊的狼子野心,直接给他赐死或者送去荒郊野岭呢。
结果可好,让他提前封王了。
宋清在心里说,龟孙果然命硬。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铺白的道路上,秦煊唠家常似的问道:“听说宋公子的妹妹在北境大显身手。”
“小妹侥幸。”
“宋公子不必谦虚,你在京城不也是名声大噪吗?”
“殿下说笑了。”宋清摸了摸鼻尖,骂名倒是挺噪的。
“宋将军有子女如你们二人,宁安侯府必然是未来可期啊。”
“殿下谬赞。”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宋清心里烦不胜烦,又不能表现出来,脚下便有些急了。
地面落了雪,她没注意,脚一滑便倒了下去。
“啊!”
跌在秦煊怀里,宋清疼得龇牙咧嘴。
倒不是因为摔着了,而是她前几日在国子监的时候,替几个学生出头,总算被方钰逮到机会打了一顿。
虽然是带了阿沐,但她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棍子。
宋清连忙挣开秦煊,着急地道:“多谢殿下。”
秦煊收了手去,轻笑道:“不妨事,宋公子是该当心身子。”
明明是个男人,抱在怀里跟没有重量似的。
宋清连忙低头应下。
到了迎凤阁,秦煊立刻被来往的大臣围住,宋清借机离开,将沾了雪的大氅交给宫人,自己绕过人群往后方去了。
按照她的图纸,从新修的台阶往上走,应该可以看到流光台背后的机关,宋清打算上去看看。
刚走到一半,道路便被一道挺拔的身影拦住。
“流光台机关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禁军统领蔺川压着腰间长剑冷声喝道。
宋清止步抬头看了一会儿,随后皱眉道:“在下想看看自己的设计落地如何也不成吗?”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