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看向张越,带着一脸天真的茫然:“张大人,原来这颜色不是庆州粮食特色,是腐坏有毒吗?”
“不,不……”张越五官皱巴巴的,不知从何解释。
宋浅自己说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气血都恢复了几分:“张大人,你莫不是想直接以这种方式,毒杀了灾民,永绝后患吗?”
“不,怎么会啊!”张越急了一头汗,当场喊人道,“来人,去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赈灾的粮食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宋浅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猛地推开周围的人跑到了柱子后面。
痛苦的呕吐声从柱子后面传来,几人都没再追过去。
宋远将张越拉到了远处,长长地叹了口气:“张大人,不是我说你,也就是今日中招的是我女儿,若是那些流民真吃出事儿了怎么办?”
“做事也该有个限度,你难道希望庆州变成第二个贡州吗?贡州那几个郡守的脑袋可还在城墙上挂着风干呢!”
张越擦着汗连声称是,招呼着旁边的程郡守道:“此事一定要查清楚,不可再发生了!粥棚的粥,馒头,都要好好查查!”
宋浅吐完,缓缓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柔弱又乖巧地道:“对不住各位大人,搅了张大人特备的宴席,改日我一定上门赔罪。”
“少将军说的哪里话,您快好好让郎中看看身体才是要紧的。”张越一脸担忧地道。
宋浅在张府候了一会儿,郎中上门瞧完,说的确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接下来几天要清淡饮食,不得饮酒种种。
宋远总算放下心,让秦时好好照顾她之后回到了大堂,同还没走的大人商议其他事。
宋浅听完郎中的话,开玩笑似的道:“粥棚的白粥和馒头不就挺清淡的吗?”
张越吓得脚下一趔趄,欲哭无泪地道:“少将军别吓我了,不然我让府上每天备好饭菜给少将军送过去?”
宋浅噗嗤一笑,连忙拒绝了:“好了张大人,我还能跟那群灾民抢吃的不成?”
张越撇了撇嘴,心说你不是都抢过了吗。
说话间,郎中写好了方子递过来。
秦时连忙接了过去,然后扶着宋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