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面上。
几只燃着烛光的河灯越来越远,最后在长桥下消失,看不出有没有穿过去。
众人各自分开,裴安然临走了还是不放心宋浅,拽着她问:“你是真的放弃了吧,不是开玩笑的吧?”
宋浅无奈地道:“放心吧,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这个非常有分寸的人第二天就去了肃王府,借口还钱,进去逛了一圈拽着肃王殿下七聊八聊一个时辰,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几天后又给肃王府送过去两株开得正盛的红梅,说是那天看王府在修缮,正堂门口有点空。
若送别的也就罢了,两棵树送过去,眨眼间整个京城便传开了:宁安候府的小姐,陛下新封的卫将军心悦于肃王殿下。
裴安然在宫里听说之后,人都傻了。
说好的有分寸呢?
心悦于肃王殿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整个京城的女子,心悦肃王的一抓一大把。
可宋浅那是陛下破规矩封下的卫将军啊,背后还是刚封了奉国大将军的宁安候啊,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然而在众人都等着宋浅再做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时,宋浅却没动静了。
就好像,她第一次真的只是为了还钱,第二次真的只是觉得肃王府有些空。
难道是坦坦荡荡的君子之交?
说出去谁信啊。
宋远又气又怕地在晟帝面前为宋浅谢罪。
晟帝看不出喜怒,只是笑说:“大晟第一女将军,当真是不同凡响。”
肃王府内,秦煊听着属下讲述的各种传言,气得一巴掌把桌上的茶杯拂落在地。
碎裂声和他的骂声一同响起。
“愚蠢妇人!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殿下息怒,”旁边的属下疑惑地道,“殿下,您不是也打算以此收拢宁安候府的吗?这卫将军心悦殿下,难道不好吗?”
秦煊无力地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在北境,自然是好的,可这里是京城,是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父皇本就对我有疑心,必然是见不得我和宁安侯府走得太近的,如今别说姻亲,怕是本王这下连北境也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