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黯,并未回应。
在宋浅看来倒是更像不想挑明的默认,毕竟这种关照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
三人穿过田野和村子,来到一处并排的营房。
“监牢?”宋浅惊讶道。
“嗯。”
守着的士兵见到季渊,立刻起身打开了一处房门。
宋浅眉头微挑,能住单间的大人物,她还真是有些好奇了。
屋内是用铁栏杆隔开的两处空间,外面布有桌案和烛火,里面铺着草席和破旧的被褥。
宋浅跟着走进去,目光落在里面蜷缩在角落的人身上。
那是个鬓发杂乱瘦骨嶙峋的老人,双目无神脸色灰败,不过看起来真实年纪应该比外表要年轻些,大约是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落差。
大概还受了刑,灰色的布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能看到里面带着血色的纱布。
见有人进来,那人抬了抬眼,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复又垂了下去。
宋浅蹲下来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起身带着疑惑看向季渊。
这人她并不认识。
季渊的目光始终停在那老人身上,沉声道:“这是贡州州牧,齐扬。”
宋浅立刻睁大了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贡州那个,齐扬?他不应该在晏征手上吗?”
“嗯,”季渊转身向外走,“去贡州支援时,我将人掳了出来,幸好晏征还没杀他。”
“不,还要多亏你在连天漠拖住了那帮马匪。”他又补了一句。
宋浅最后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齐扬,连忙跟了上去,休养一段时间的脑子如今很是清醒灵活,她走到外面与季渊往回走了一段路后问道:“连天漠的马匪,和贡州有关系?”
季渊带着点吃惊看向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想通其中关窍。
宋浅瞥了他一眼道:“马匪由来已久,北境一带谢将军镇北军虽被渗透些许,但不会有任其入境的漏洞,九寒镇虽有心存不轨之人,但曾被雁山州挡着,短时间开不了路。”
宋浅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道:“雁南岭我也曾怀疑过,但此处兵力少派系也少,如果通敌,必然是主将所为,但若是主将为之,就不止会送点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