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伸了个懒腰,要走的时候又脚下一顿道:“贡州送粮来的时候,让我去接吧。”
季渊想了想,这事也没什么要紧的,点头应下:“好。”
阿怜她们包扎完伤口,被送到了宋浅隔壁的空院,石衡说大家觉得反正也是她的亲卫,离得近也是应该的。
让她们休息了小半个月,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宋浅干脆将自己初到靳海手下时候的日程搬了出来。
主要部分基本没变,只将她那时帮忙做饭的时间段改成了读书学习。
一来她们之中只有宋遥读书较多,其她人连写字都得好好学一学,二来也是给她们的身体多安排一段休息时间。
因为离得近,几人又总爱跟着宋浅,故而宋浅最能察觉到她们的变化。
一开始钱无忧每天晚上都是边哭边练的,宋遥是手上最先磨破的,阿怜不喜与人对视,宋小谷尚有些自傲,丁欢最讨厌读书,丁笑是最刻苦的……
但七天,半个月,一个月过去,每个人的眼中都渐渐呈现出透着锋芒的沉静。
连带着雁南岭其他人也不得不提起劲来,生怕被比下去。
虽然只有六个人,但继开国公主之后的第一女将军后,大晟有了第一支上阵杀敌的女子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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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雁南岭晚上还算凉爽,但京城暑气已起,晟帝迫不及待地搬到了承秋苑。
冰鉴冷酒酥酪乳,白玉台作水上舞。
忙碌了几个月的晟帝终于可以好好地犒劳一下自己。
宋清虽与有荣焉,但眼下的天气对她实则刚好,倒是承秋苑过于寒凉,她不得不多穿些。
下午暑气稍退,晟帝坐在临水的竹台上饮酒,池中的白玉台上跳着内教坊新编的舞蹈。
宋清坐在稍后方的位置,并不往下看,只是伏在案上百无聊赖地写画着什么。
一舞毕,晟帝不大满意,招手对旁边候着的人道:“动作还算流畅,力气不大够,没什么水花,白做了水上舞。”
教坊使范嘉明垂头应道:“是,老奴回去便让她们重新练。”
晟帝无聊地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到了宋清身上:“宋清,你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