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给季渊送了饺子的石衡探出头来道:“卫将军,季将军找你。”
“哦。”宋浅端着饺子进了营帐,季渊坐在案前看面前的地图,那是前两天宋浅给他的。
季渊也没想到她还端着一碗饺子,愣了一下道:“你先吃吧。”
“没事,正烫着,放一会儿也好。”宋浅把碗放到了桌角,坐过去问道:“怎么了吗?”
“你前几天说的事情,我还是不大放心,”季渊指了指地图,手指顺着一道山脉来到大晟与北狄的两界之间,“这里的地形和连天漠很像,很容易安排埋伏。”
“那你的意思是?”
“多安排些人到这里提前巡查。”
宋浅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好。”
“还有这里的山路,一定要小心。”
“嗯,我会的。”
季渊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一定要去吗?”
宋浅点了点头:“如果赫连佑还有与他勾结的人不死心,那这就是我们目前最有尝试价值的破局之法不是吗?”
季渊无话反驳。
又过了十几日,北境迎来小寒。
簌簌细雪遮盖天地,一切都白茫茫的,若非天地空旷天光明亮,怕是难以辨别方向。
从雁南岭一路往北,雁山如浪般的山脉边渐渐显现出一列碎花似的小坑。
两匹马在雪地中慢悠悠地前行,渐渐接近结了薄冰的江岸。
再一路往前,一艘不大的沙船出现在水天一线的地方。
宋浅眸光微闪,一手压着腰间的黑刀,甩了下缰绳加快了马匹前行的速度。
去雁远冲初寒雪,离人独上塞外船。
宋浅虽然不大懂诗,但若从传话的角度来思考,这句诗并不难解。
在离开雁山的远方,在小寒这一天,离人会独自登上塞外江上的船只。
而在雁山一脉与北狄之间能有船只进入的地方,只有一处宽广浩渺的平澜江。
此处常年渺无人烟,沙船的出现,证明了宋浅的推测是对的。
沙船通体平直,能行浅滩,宋浅驾马走近,船头出现了一个身着铠甲的强壮女子。
她冷冷地瞥了宋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