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东宫逐渐势大,留给秦煊的时间并不多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回京。
弘远伯和肃王是一派的,此事她早就知晓的,但宋浅不能理解的是,肃王前往南骧为的明明是军功政绩,怎么送回来一个和亲的结果来。
宋清看着面前的南境地图,手指在南骧的位置上点了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毫无理由的事情往往只有一个原因,因为有利可图。
看来南境战事,大胜。
至少是秦煊完全可以和他们谈条件的胜利。
还有一件事她不太明白,对秦煊和南境而言,和亲的人,只要不是林曦就行,还是说一定要是裴安然才行?
裴安然的父亲,可是在当年南境最乱的时候战死的,也是那一战定下了南境之后数十年的安稳。
若是南骧与秦煊所求的是后者,那当真是其心可诛。
都大胜了,还非要送人过去和亲。
偏偏还是和北境距离的最远的南境。
宋清在心里大骂秦煊,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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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北境的时候,宋浅正在河边用村子小孩儿送的小木竿钓鱼,木头削出来的鱼竿用石头压在河边,棉线挂着针钩垂在河里,随着河流晃荡。
不远处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拿着差不多的东西玩闹。
宋浅倚着河边的石头席地而坐,面前切开的树桩截面上展着一幅北境地图,她拿着一根墨条在一个简陋的本子上不时写写画画。
“将军,京城有信送来。”身后传来许劭的声音,她伸了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脚步声在她身边站定,宋浅扭头接过来许劭递来的信,发现是裴安然送来的。
她取出信纸大致扫了一遍,脸上露出许久不曾有过的震撼来。
这不对吧?
她甚至反复核对了信上的名字,又研究信上的字迹,才终于肯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清在京城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以后她篡位了,难道也要有皇后吗?
宋浅陷入深深的怀疑。
有一队人从林子的方向跑过来冲到了宋浅面前道:“将军,关外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