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绮刚刚坐好,就见一人跟着进来,她还以为是元冬,一回头却见宋承泽已坐到了她的对面。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坐一辆马车,距离这样近,膝盖几乎触到一处。
两人也不是没有这样促膝而坐的时候,只是那是在宽敞的屋子里,且中间要么隔着桌子,要么有炕几,何曾这样一抬眼就四目相对,孟绮感觉自己都能查得清宋承泽有多少根睫毛来。
“王爷王爷不骑马?”孟绮略有些结巴地道。
宋承泽嗯了一声,“今天外头有些冷。”
冷?孟绮想着寒苑里已经开始抽芽的柳枝,识相地没有再说什么。
马车晃动起来,挂在四角的香囊随着晃动左右摇摆,空气中有着让人无法回避的尴尬。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直听到宫门打开又关闭后,宋承泽缓缓开口,“辛苦你了。”
孟绮抬起头,看着宋承泽真诚的目光,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不辛苦,我还要感谢王爷肯给我这个机会。”
“你说的没错,有些事,果然是你做得到,我却没有办法或者说不会那么轻易做到的。你发现的这些,就是我母妃在宫城那么多年也不可能轻易做到。”
“娘娘位居高位,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去寻找蛛丝马迹呢。只是不知道那些东西能不能帮得到王爷,是不是端王爷寻找的东西,还要王爷费心了。”
“不单单是这个,就算是那些东西不是咱们要寻的,或不是二哥想寻的。只通过这件事,让我们知道在宫里接头的地点和口令暴露了,这就是大功一件。”
孟绮明白,若是没有那天晚上汪成海去寻那个钟大的事,怕他们还会继续用那根线,若是在布置其他重要的事项上被抓个正着,那损失可就大了。
还有就是,若是万一钟大被其他人发现,她想这对宋承泽来说损失更是巨大的。
“可见,宫里隐藏在幕后的人太多了,王爷在宫中的事项怕是并不好布置。”
宋承泽嗯了一声,“一个个看似草包,其实又有谁是简单的。后面都有支持的,且都是开府这么多年,经营这么多年,如今到了这关键的时刻,谁又甘心为他人做嫁人,总要自己试上一试才成。”
“王爷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