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坐回椅子里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孟绮把宫灯点上,宋承泽走到屋角的水盆处,轻轻浸湿一条巾帕回来递给孟绮,“若是喜欢,明年桃花开的时候再去就是。我那庄子上桃花倒有几颗,小溪也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桃花鱼。若是没有,就去岳母的庄子上,既然都在茂山,想必离的不会太远。”
孟绮接过宋承泽递来的巾帕,先是一愣,她没想到他居然心这样的细,没多问,只是无声的关心,这让她有一种小小的感动。而且,刚刚宋承泽称呼娘亲为岳母,而不是以往的世子夫人,孟绮心底又有了一丝窃喜,让宋承泽最大限度地认可她在意的人,等到他功成那天,就算自己身退,也是一段善缘。
宋承泽坐到孟绮对面,为两人倒上茶,轻声道,“那天你与我说过之后,我着人打探到诚王府最近的事就是诚王妃的生辰。只是调查之后发现,我这位五嫂好似从来没邀请过除她娘家之外的人过过生辰。”
孟绮拿着巾帕轻轻擦了擦眼角,她十分感谢宋承泽体贴,并没有问她为何落泪,若他真问,难不成她要说想起前世的种种而伤心?
孟绮擦着眼睛又把帕子拿在手里轻轻地擦着,“那您是说服诚王了吗?”
宋承泽微微一笑,“怎么可能,我这几位皇兄,最不屑与我多说话的就是二哥与五哥,二哥还好,无论是挑衅还是别有目的,私下底有时还能说是几句。只五哥是全然视我为无物的,你许是没细瞧,众人在一起时,凡我说过什么,他是从来不接话的,更别提私底下了。”
孟绮把帕子放到桌子上,“为何?我是说端王对您的敌意我多少听说过,只诚王又是为何?”
宋承泽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无奈地道,“许是觉得我与太子走得近,加之他也是嫡子,因着太子的原因让他得不到那个位置,所以迁怒吧,只他原本就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
孟绮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端王主打一个阴狠,景王则是笑面虎,诚王就是喜怒无常,而太子则是不动声色,加之宋承泽的精明与低调,只看敬安帝这几位成年的皇子,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一个乱字了得。
“在咱们成亲前,我去坤宁宫住的那几日,倒是意外听宫女说起过,连皇后娘娘也是压不住诚王的,每每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