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春大喜,连忙应道:“县主你能这样想太好了,毕竟也是图个吉利,自己绣的嫁衣终归是带着福气的,等会儿我就去取来。”

    不一会儿,迟春就捧着布料和金丝线进来了。

    火红的嫁衣已经被那些绣娘完成了一部分,精致的刺绣,金丝点缀,华丽且尊贵。

    她伸手轻柔地抚摸着这件嫁衣,心中顿时涌起千般滋味、万般感慨。

    要是阿娘还在,就能看见她出嫁了……

    “春姐姐,你说县主她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秉夏扯了扯迟春的胳膊,小声问道。

    哪里是突然改主意?

    从昨天县主让她去给小侯爷送药,她就看出来了不同了,县主她对小侯爷的态度似乎改变了很多。

    但秉夏这丫头性子单纯,心里藏不住事,迟春自然不会与她多说,“许是小姐自己想通了,还是想自己绣吧。”

    楚执柔听到两人的絮絮叨叨,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

    依着那个男人傲娇的性子,想必是个重视仪式感的人,虽然不是自己心中所属,但他们未来注定是夫妻的话,她也愿意给他应有的体面和尊重。

    只是婚期将近,这刺绣本就是精细活儿,只怕这几日她要赶一赶进度才能行了。

    “县主,您还是先歇息片刻吧,瞧您都绣了这么久啦,万一不小心熬坏了眼睛可怎么好?奴婢这就去给您安排午膳。”

    楚执柔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转头望向窗外,原来已经日上中天了。

    楚执柔轻轻点头,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针线。

    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然后就见楚映淮带着书童进来了。

    “阿姐,我下学回来了!”楚映淮高兴地朝她跑来。

    楚执柔温柔地拉着他手,关切道:“映淮可用了午膳?”

    “没有的,阿姐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用膳吗?”楚映淮眼巴巴地望着她,祈求道。

    楚执柔好笑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当然可以了,用膳而已,装得这么可怜做什么?”

    楚映淮不好意思地移开眼。

    他就想和阿姐多待一会儿,阿姐不久之后就要嫁人了,这偌大的侯府往后就只剩他一人了,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