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睡着了,背后的伤就感觉不到疼了,可阮娇娇一日未曾进食,直到大半夜的时候,又被饿醒。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今夕何年。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可她现在爬都爬不起来,更别说照顾自己。
柴房里总是能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推推门的,推推窗的,什么都有,本来这次也以为是老鼠,可还真的偷偷摸摸的进了个人。
十几岁的少年人,穿着下人的衣服。
“大牛,没想到啊,有长进啊,这次敢偷钥匙过来看看你娇娇姐姐啦?”
大牛是丞相府里一个烧柴火的小徒弟,和阮娇娇的处境相差不大,他是因为结巴所以不受待见,被那群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的胡嬷嬷三天饿两顿。
所以他们是在一起偷厨房的粮相识。
大牛不停左忽右看的就怕有人来,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冒着风险过来了。
“俺、俺听到胡嬷嬷说不准让人过来给你送伤药和吃的,俺担心你,所以俺、俺偷偷的从厨房里拿了两个馒头。”
阮娇娇一下子激动的没控制住力道,差点把大牛拍飞,“姐姐真没白疼你!”
“如果、果不是有娇姐,俺、俺那次饿得不行偷吃馒头被抓,早已经、已经被赶出去了,俺不能丢了这份工,阿爷他需要工钱买药,所以,娇姐是俺的恩人……”
大牛还在煽情着。
阮娇娇早就囫囵吞枣地把那两个大馒头给咕噜下肚了,吃完了之后什么都没听见,愣愣地看着因为说了心里话不好意思的大牛,“你说啥?”
“没、没……”
“没事的话就来帮我涂上药吧。”
一见阮娇娇准备把外裳脱掉,吓得这个纯情大牛差点就跳起来,连忙捂住眼睛,连结巴都不结巴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阮娇娇向来就没这么多讲究,“大牛呀,我受伤的是pg,我自己涂,我看不见,况且我现在整个人趴在这里,我连腰都动不了,你要不就行行好?”
大牛经历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最后他们俩只能商量出一种折中的方式。
大牛把眼睛蒙上去。
阮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