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这句梦话仿佛让阮娇娇被定了身一样,身体一僵,动弹不得,眼眶瞬间泛红,满心的愧疚与疼惜,如藤蔓般,将她的心层层缠绕,令她几乎窒息。
裴淮玉微微皱眉,脸上虽还维持着平静,可紧攥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的情绪,“阿九,去查,本相倒是要看看是谁在本相的儿子耳边嚼这些舌根。”
“安安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
阮娇娇一直觉得裴淮玉有如此大的权势,就算是安安没有母亲,也没有人不要命的跑到安安面前说这些碎话。
安安说的出恨这个字,那自然还是在乎他的母亲的,到底是谁在一个孩子面前扎心窝?
可裴淮玉没有回复她,安安剧烈地咳嗽他让人把外头的窗都给关了。
“这些事情经常会发生吗?”
“安安就算是再成熟,他也只是个四岁的孩子,那些人到底有多歹毒才会……”
“安静,”裴淮玉冷眼看向就算是着急,也给不了任何帮助的阮娇娇,他因为压抑着愤怒青筋凸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你现在装出这副慈母的样子,不觉得可笑吗?当初抛弃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犹豫?”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阮娇娇瞬间呆立在原地,原本扬起欲抚摸孩子的手僵在半空。
裴淮玉因为安安身体不对劲而着急,但也发现自己说的话过于重了些,用力的摁摁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先,“阮娇娇,你先出去吧,我会给安安请最好的大夫,这里你帮不上什么忙,你是,我也是。”
阮娇娇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可在待从想请她出去时,她颠连着用力地拽住裴淮玉的衣角,“我想留在这。”
裴淮玉,“……随便你。”
可没有人知道,他在转过身时,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他赌对了。
阮娇娇比任何时候都要关心他们的孩子。
接下来日子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身心。
裴淮玉厌恶自己的卑劣,也在庆幸着阮娇娇的心软,所有的方向都在朝着他想要的局势发展,他当然知道这次不是什么温暖的人。
可他费劲心思筹划,一步一步艰难险阻的走到这个位置上,迎来的只是冰冷的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