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望着眼前仿若陌生人的裴淮玉,满心的难以置信,一直以来,她眼中的裴淮玉虽清冷,却也藏着几分对她的纵容,可此刻这偏执的话语,让她如坠冰窖。
“我认真想过了,比起让你肆意妄为,还不如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倒让人安心,毕竟你的嘴里怕不是吐不出几句真心话。”
阮娇娇深呼吸,也是觉得裴淮玉变成现在这一副陌生的偏执和敏感的样子,多少都来源于自己的缘故。
她妥协问道,“那你觉得怎么才叫乖巧?”
裴淮玉道,“当我认为你不会再逃时,那便是乖巧了。”
这种虚无缥缈的话,阮娇娇是半句都不想听,鬼知道这裴狗子要将她关到何时,“你是想再给你生个孩子?”
孩子……
裴淮玉听后脸色瞬间阴沉,周身散发着冷意,他怒极反笑,“在你心里,孩子难不成只是你用来和我谈判的筹码?”
“那你也不是之前一直在算计着,觉得我会为了安安留下来。”
阮娇娇后面才意识到裴淮玉之前一直想利用安安将他留在这里。
或许在她与安安相认的那一晚时,裴淮玉在门外听了多少不言而喻。
只是那时她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安安的身上,却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裴淮玉的异常。
或许裴狗子算来算去,却没有想到自己因为爱安安,所以尊重安安自己的选择,因为爱自己,所以会在无数个瞬间走得干脆。
安安愿意留下来,阮娇娇也愿意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但如果她真的想走,那定然是不会为了他们父子两个留下来。
裴淮玉眼眸泛红,周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情绪,一步上前,紧紧盯着阮娇娇,声音冷冽仿若裹挟着冰霜:“当年你生下安安,莫不是也只将他当作拿捏我的筹码?”
阮娇娇心头一震:“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此刻她实在气不过裴淮玉会这样怀疑她,又怎会吐露那藏于心底深处的爱意。
回想起当年,自己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甘愿为他诞下安安,不过是因为爱得深沉。
可这般深情,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又如何说得出口?
她向来自诩生性洒脱随性,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