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年就是靠着这么一点点寄托撑到了现在,害怕阮娇娇一去不返,害怕自己会渐渐遗忘她的容颜与声音,也试图借这些画铭记此刻的恨意。
只是想着想着,他自己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恨她了,可当他两年来第一次收到阮娇娇的消息时,第一反应,不是要将她剖骨入腹的恨意,而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尽管自己那时是万般的不承认自己是期待和兴奋的。
可现在他也算看清了,自己对她,唯有无尽的爱意,哪有半分仇恨?
无论阮娇娇做什么,他都会毫无顾忌的原谅她,自己或许真的是个傻子。
“裴淮玉……”
是阮娇娇趴在门外吵吵嚷嚷。
阿九赶忙撇清关系,“主子,你说要让夫人闭门思过,我是真的把房门锁好了,但……但!……这姑奶奶真的是想让我掉脑袋。”
这高门大户的墙爬不出去,阮娇娇难道还逃不出一个小小的房中吗?
她就是想找裴淮玉说清楚。
不然失去了这次机会,她就更加有嘴说不清了,“裴淮玉,我没有想过拿孩子当筹码,我只是不明白……这世间男子,大多都是为了繁衍后代,或者为了自己那点花花肠子娶妻生子,那你呢?”
她想知道裴淮玉对昨夜的事情,还记得多少?他口中一句一句说的爱她,是真心的吗?醉了之后很多人说酒后吐真言,但阮娇娇不那么认为,喝酒怎么就不会胡言乱语?
只是清醒的时候,也难免边清醒边沉沦下去。
阿九推开门,“夫人,主子现在确实公务繁忙,没办法见你。”
阮娇娇往里面扯着声音大喊,“我才不信,裴淮玉!你不敢见我不会是怕了我吧,你是不是心虚啊?!”
裴淮玉装聋不回她。
阮娇娇又扯着嗓子,“或者你是怕我一撒娇,你又心软了?”
裴淮玉喝口茶水被呛得直咳嗽。
阮娇娇趁着阿九刹那间的担心,一不留神,就从他的手臂下面冲进去了。
“好夫君,人家只是心疼你了~”
阮娇娇撒娇的把脸贴上去,吹寒问暖的,裴淮玉一下子竟然都招架不住,他别过头去,“休要胡闹。”
阮娇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