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神色中闪过一丝错愣。
而裴淮玉嫌弃地拍了拍袖子,也只是以为阮娇娇碰了一下,他身后的下人见状连忙的搬出玉椅,服侍他坐下。
他居高临下的坐着,阮娇娇却卑微到了极致,偏偏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春杏儿对她下手,一次比一次过分。
再下一次难免的就是要她的命。
“况且是春杏儿四处招惹我,丞相大人那么大的官,总得讲讲理吧,是刚刚她故意绊我,如果不是我事先留意,就如她所愿,摔到那块锋利的石头边上,定然是血肉模糊……”
话被打断,“阮娇娇,你真的觉得本相有多耐心,听你说这些废话……”
“砰——”
身后一个八尺大汉用力地踹了一脚阮娇娇的膝盖,阮娇娇吃痛一声,跪倒在地。
疼得她几乎伸不直腿来。
整个人几乎要趴着。
胡嬷嬷和春杏儿都在看好戏般看着,满脸都是小人得志后的奸笑。
胡嬷嬷又接着道,“大人,杏儿她自小性格乖巧,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说她是个机灵的丫头,又怎么会主动的去招惹阮娇娇,定然是阮娇娇满口谎言,想要陷害杏儿!”
裴淮玉抬眸,“照你的话,该怎么罚?”
胡嬷嬷恶狠狠的咬牙,“按照府规,杀人者应原地杖毙!”
裴淮玉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轻轻地沏开上面的浮尘,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阮娇娇,你可知错?”
“我不知错,”阮娇娇挺直脊背,目光丝毫不带避讳,哪怕现在狼狈的跪着。
裴淮玉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阮娇娇自知说再多也无益。
场面一片喧哗。
裴淮玉微微的眯起眼睛,突然间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手指冰凉,力气大的厉害,用着他们之间彼此才可以听见的声音,“你不会以为这样子就可以离开这里吧,还把自己当做个什么玩意儿?”
“我说没错,就是没错啊,”阮娇娇就算现在虚弱的说多几句话都险些咳出血来,可看见裴淮玉越发冷漠的脸,偏偏就激起了她那几分倔强,“裴淮玉,你有本事打死我,正好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