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非常顺利的,但是在这场战役中还是出现了意外。
吉普城的黄昏浸在血色琥珀里,若离策马立在山丘,看着青年将领将新式火油投射器推上前线。
这种改良自中原猛火油的武器,能在三百步外将燃烧的沥青罐抛入敌阵,此刻正在暮色中泛着幽幽冷光。
\"军师觉得这铁家伙比回回炮如何?\"白音敖依擦拭着弯刀,铠甲上还沾着昨日攻破要塞时的血迹。
这个二十六岁的万夫长总爱把新式武器称作\"铁狼崽\",他说老辈们用的回回炮就像迟暮的头狼,而他们的武器才是撕开欧洲盾墙的狼牙。
若离没有回答,他凝视着城墙缺口处翻卷的浓烟,那些本该固守的罗斯重步兵竟如退潮般向两侧散开。
二十年征伐养成的直觉在血管里跳动,就像嗅到陷阱的草原狐——太顺利了,自从踏入库儿曼草原,每个要塞的抵抗都像是精心编排的戏剧。
当第一枚火油罐呼啸着坠入内城,千年古都突然化作炼狱。
白音敖依的狂笑混在守军惨嚎中格外刺耳,但若离分明看见,那些燃烧的民居后方,罗斯的旗帜正稳稳插在未受波及的石头堡垒上。
降书送来时还带着东正教圣像的鎏金残片,文书上用突厥语写着\"愿献城三十座换金帐庇护\",而若离记得,这位大公的母语应是古教会斯拉夫语。
庆功宴的烤全羊还滴着油脂,变故就撕裂了夜色。伪装成乐师的弩手从地窖窜出时,
三支淬毒短弩擦着若离耳畔飞过,钉穿了后方举着马奶酒的侍从——那是个栗色卷发的保加利少年,昨日才在战俘营登记入册。
混乱中,若离抓住刺客手腕的刹那,注意到其虎口处的老茧并非来自弓弦,而是某种更纤细的绳索。
若离心中一惊,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这刺客另有来头。
他用力一扭,夺过刺客手中的弩,反手将其制服。
与此同时,营帐外喊杀声四起,显然敌人已全面发动攻击。
白音敖依提着弯刀冲了进来,大喊道:“军师,看来我们中埋伏了!”
若离冷静地说道:“先别慌,敌人此举定是有备而来,我们得想办法突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