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飘落赤雪的那日,晨光初露,淡金色的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西戎使团的鎏金车驾缓缓驶过,车轮碾碎了永定门的晨霜,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谢明微立在城楼之上,身披鎏金护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玄甲军虎符上的裂纹,在寒风中泛着冷冷的光。她的眼神冷峻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看到事物的本质。
“启禀陛下,西戎献上的汗血马鞍褥中藏着这个。”裴昭呈上一枚鎏金木匣,机关锁扣在风中自动弹开,露出半枚刻着睚眦纹的青铜兵符。
那兵符与沈砚舟药囊里的另一半严丝合缝,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谢明微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她将鎏金护甲划过兵符的裂痕,动作优雅而决绝。突然,她将木匣掷向城楼下方,木匣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摔得粉碎。
匣中的暗格应声碎裂,十二卷羊皮地图迎风展开,绘制的竟是北疆三十六处粮仓布防。谢明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是西戎的阴谋,但她并不怕。
“传旨北镇抚司。”她望着惊慌失措的西戎使臣,笑意浸透寒意,“将这些图纸誊抄百份,贴满漠北各州城门——朕倒要看看,西戎王舍得烧多少自家粮草。”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和自信。
凤鸾殿内,地龙烧得噼啪作响,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宫殿。沈砚舟斜倚在软榻上,翻阅着《水经注》,腕间银链在炭火的映照下流转着冷光。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谢明微突然扯开他腰间的玉带,三支淬毒袖箭叮当坠地,箭簇上淬着的“观音泪”毒性极强,正是三日前毒杀户部侍郎的西域奇毒。
“爱卿总能把杀器藏得这般风雅。”谢明微掐住沈砚舟的后颈,将他按在北疆沙盘之上,染毒的箭尖悬在燕然山隘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挑衅,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你说西戎铁骑若在此处中毒溃散,该是怎样盛景?”她的声音轻柔而诱人,但在沈砚舟听来却充满了讽刺和挖苦。
五更天的梆子声撞碎了寂静的夜空,玄甲军斥候撞开殿门时,肩头还插着西戎狼牙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