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旧十分镇定从容,漆黑的眼眸沉静如水,好半天,才轻声回答:“属下只是遵奉师长之令。”

    “我呸,遵奉,别人说什么你就干什么啊?有没有自己的判断?我现在让你真脱光了绑上麻绳戴狗链你也去啊?”

    空气安静数秒。

    “掌门很需要吗?”

    “属下恐怕需要点时间准备。”

    “滚。”

    姜执素坐回去,倒了杯茶,重新思索了片刻,静静打量起谢南无。

    他惯使剑,入门不过一年,一套长生宗独门的长生剑法出神入化,寻常人与之过招怕是极容易就被骗过,实则细致观察其手上的厚茧位置就能发现,他此前怕是使枪的一把好手,内功更是深不可测。

    这样的人送去遴新会,别说三个对手,三十个都不在话下。

    而若是赢了遴新会,大概率就要继续苟在在宗门联盟里了。

    姜执素想了想在联盟中定期要开的那些会,要写的那些报告,动不动就组织的大小活动、集会、切磋,无一不繁琐杂乱,顿时又一个头两个大了。

    不论如何,谢南无都不准去。

    “那掌门当如何?”

    午后,珈蓝将上午那张谢护法的隐藏小卡还回来。

    姜执素心不在焉接过,扫了一眼,愈加心烦,攥着那张小卡指指点点,咬牙切齿。

    “叫你没有原则,叫你没有底线,你等着,我这就把你给卖了,让你被卖来卖去,让你在一百个人手里倒手,让你被人摸来摸去,珈蓝,你再去找人给我约稿,我要给他画囚禁、触手、女装……”

    说到最后,她往地上一坐,痛苦地揉了一把脸。

    为今之计,只有去看看新弟子中还有没有可塑之才,她倒是有法子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激发潜力,若是让穆云长老看到并相信,说不定还能让她打消原本的想法。

    以穆云长老的人品而言,新弟子但凡能上,她也是不会选择弄虚作假的。

    “珈蓝,随我去演武场一趟。”

    日正当午,热浪喷涌。

    演武场旌旗在暑风中不停翻动,列阵的弟子们正在练习剑术,一招一式颇为像样。

    今日恰好是考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