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如若是真的师元安,地热符对他来说不过小儿科,断不至于此刻还不察觉。”
姜执素不明就里。
师长夷本人。
本人亲自、或者不亲自来,都情有可原,说得出缘由。
可为何偏偏要假装成师弟的模样前来?
“我猜测,他大抵是为了寻我而来。”谢南无缓慢道,“我与师长夷幼年相识,十几岁时渐渐没了联系,师元安是后来入门的,并不认得我的相貌。”
“他怕打草惊蛇,不便贸然亲自前来,师元安又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耿直少思,他以为这样,能打消我的戒心。”
姜执素恍然,难怪一直赖着不走,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不知他究竟是何来意,直接逼问怕也不会承认,今日姑且先回去,我想个法子让他自行揭破真实身份……”
“唔……”
姜执素手抵着下巴略想了想。
这倒是简单。
化形术。
她回去彻夜翻了翻功法汇编,总算找到了对应的破解之法。
仅需三成的雄黄粉,配上三成的龙族褪鳞,再以两成的破障草汁调和成显形散,泼洒到对方身上即可。
一般人难以寻觅龙族褪鳞,因而不易制作显形散。
嗐,可巧了。
她人脉,哦不,龙脉广嘛。
凌晨还未过丑时她就给阳玺弹过去一个通言镜邀约。
隔了半晌阳玺才面无表情地接起来。
姜执素看着他爱答不理的面色,嘿嘿笑了一声:“哟,少主,醒这么早啊。”
阳玺扫了一眼榻上如婴儿般睡眠的李阿满,默不作声。
前一阵李阿满痛定思痛,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养孩子,天不亮就起来亲自下厨,把孩子摇醒喂饭,结果没几日就开始频繁睡过头。
孩子倒是养成了天不亮吃一顿的习惯,最后,是他每日早起给孩子做饭吃。
……育儿还真是大问题呢。
闲聊完,姜执素表明来意,阳玺虽一言不发,但次日晌午前还是令人悄悄送来了好些龙族褪鳞。
午后,正是天光明媚。
姜执素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