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完这一切的云璃脸上泪水收尽,揉着被血溅到的侧脸,望着自己手腕上愈发灼目的缠纹光晕,唇角缓慢咧开,露出一个稠艳的笑。

    “这么想救我,不如帮帮我,外门还有十二精侍……”

    他累了,慢慢躺回床上去。

    华丽柔软的床单悄无声息滑落,露出底下不计其数的金银玉器、珊瑚翡翠,各色奇异的宝石堆放在一起,交织出柔美耀眼的光泽。

    他抚摸着这些笑得开怀,逐渐阖眼睡去,甚至不在意这些不知会在何时,也成为深嵌入他下身的器物。

    天光大亮,落在厚厚积雪之上,也添不出丝毫暖意。

    姜执素发丝在微风中不停飘动,眼神愈深。

    她懒得再议论是非,沉淀一夜的愠怒不平纷纷如融雪般化去。

    “抽取和移植灵根,”她默念几声,不禁摇头,“分明就是害人害己的邪术。”

    谢南无则从她身侧掠过,挡住雪风,轻声道:“咱们走吧。”

    前去告别。

    昨日接他们入门的小兄弟一再挽留。

    到最后无比懊悔,狠狠踢了一脚廊柱。

    “可恨,哪有别宗掌门拜访,我派连个正经接待都没有的,实在丢人!早知昨夜就是顶着惩戒也要去上禀掌门。”

    姜执素呵呵干笑两声。

    幸好没去哈。

    不然扰人兴致,最后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不愿久留,午后就匆匆上了路。

    雪谷仍是不好走,前两日她嫌麻烦,现在恨不得手脚并用催动灵力尽快离开。

    “慢一点,免得伤身。”

    “是啊,掌门,雪快停了,我们离山脚也不远了。”

    眼看着只剩下一小段山路,姜执素松了口气,听话回去缓了缓。

    托师长夷打探云璃来历的事也正巧有了眉目。

    她飞快扫了眼,心下已有了数。

    此人出生不好,一生下来就为奴为婢,又因容色受尽磋磨,无意间偷学了袭情花的术法。他自身不算耐受袭情花最好的蛊族,似乎在入了天机阁后,就暗中残害了好些同族。

    这样的心性,日后真的到用凡人胸骨制琴,心头血沐浴,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