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被侵害后都选择了沉默,问起来要么说“被野狗吓着了”,要么说“自己摔的”,直到小张这次差点丢了命,才像捅了马蜂窝似的,把十年前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老陈带着协警挨家挨户走访,发现村里的墙近几年越砌越高,有的人家墙头还插满碎玻璃,在太阳底下闪得像座座水晶宫。有回他去敲张大爷家的门,老人家从墙头上探出半张脸,跟做贼似的小声说:“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报案,这事说出去闺女还怎么嫁人?”老陈看着大爷鬓角的白霜,突然觉得这满村的高墙,砌的不是砖,是老百姓心里的一道坎。
法医那边传来消息,二十多起案件的dna比对上了,y染色体显示是同一家族的人。老陈盯着彭山村的族谱,目光落在“卫”姓那一脉,突然想起村西头收废品的魏家。魏新雕,48岁,早年因为买黄碟跟人打架进过局子,最近因为儿子结婚才回村。老陈记得上次见他,是在村口小卖部,魏新雕正蹲在台阶上啃馒头,嘴角沾着馒头渣,见了警察也不躲,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说:“陈警官,我这回来是办喜事的,不惹事。”
抓捕那天正赶上魏家杀猪,院子里挤满了帮忙的乡亲。老陈带着人进去时,魏新雕正攥着杀猪刀,猪身子在案板上蹬腿,血沫子溅得他袖口都是。看见警察,他手猛地抖了下,刀尖在案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新雕,跟我们走一趟。”老陈话音未落,魏新雕的老婆从灶间冲出来,举着烧火棍嚷嚷:“他犯啥法了?不就杀头猪吗!”协警眼尖,看见门后挂着条眼熟的小围裙,正是小张描述的那种布料。
审讯室的灯泡忽明忽暗,魏新雕盯着桌面上的反光,喉结像只受惊的田鼠来回窜动。老陈把围裙拍在桌上,他身子猛地一缩,像被烫着了似的。“这玩意儿挺别致啊,”老陈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喜洋洋的图案,你孙子的?”魏新雕没吭声,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直到dna比对结果出来,他才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开始絮絮叨叨说起那些藏在废品站里的黄色录像带。
“第一次看见那片子,我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长了蚂蚁,”魏新雕盯着天花板,仿佛又看见青岛郊区那个漏雨的小屋,“老婆跟我分床睡,说我身上有废品味。那天喝了二两散酒,路过村东头的玉米地,看见小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