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空洞绝望的双目,
“母亲千万记得,我啊,有仇必报,不留遗祸!你身边这几条狗,该死!没了他们撺掇,母亲也好好清醒清醒,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已经害了一个女儿了,可别把剩下的儿女都害了!”
姜平珺的目光抖了抖,她看着面前娇靥玉颜的小姑娘,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嗅着充斥着鼻尖的血腥味,她一点一点地笑了起来,逐渐凄厉疯狂,
“呵呵呵小野种,你可真是有本事!我们全家加起来都没有你有本事!你可真是你爹娘的好女儿啊!老爷您瞧瞧啊!哈哈哈……”
魏清宜懒得看她发疯,她今儿把魏文山叫过来,当面手段狠厉地恶奴的目的已经达到——
一是警告魏文山别妄图拿捏她,二是警告姜平珺别再生事。
姜平珺已快被她吓疯了,魏清宜回头看向神色震惊呆滞的魏文山,轻轻道,
“有劳今夜父亲来这一趟了,女儿要惩治的恶奴已毙,至于缘由想必父亲方才也听到了。有她们在母亲身边撺掇着,母亲可做了许多糊涂事。”
魏文山皱着眉,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
魏清宜又不紧不慢软声道,“女儿原本想求殿下做主,不过后来又觉得,这点小事女儿自己也能解决,父亲该不会怪女儿自作主张吧?”
语调轻软下来的小姑娘好似又变成了平日里那个娇兔儿模样的小丫头,娇嫩明艳,如春日盛放的桃花,好似方才杀人不眨眼冰冷寒霜的恶女都是错觉!
魏文山一听她要找“殿下”,连忙道,“清宜想多了,不过是两个狗奴才,别说她们有错,就是没错惹了你生气,也是该死!为父怎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你呢?下回若再受了委屈,只管来找为父就是,咱家的事,可不好劳烦那位殿下!”
魏清宜似笑非笑勾了唇,“多谢父亲体谅,我自幼被殿下宠坏了,实在受不得什么委屈。”
魏文山看着眨眼就变了脸的小女儿,额角愈发流出了点冷汗,只觉得她这小女儿此时与那位殿下气场真像,喜怒莫测令人捉摸不定,谈笑风生间却有刀光剑影……
“对了父亲,”小姑娘话锋一转,轻笑又开口,“可否借您身边的魏管家一用,今儿这事,女儿院里还有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