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
看到这些文字,沈予安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心跳陡然加快。九十九年前,正是沈碧梧冥婚的日子!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右眼,指尖传来不正常的冰凉感,更可怕的是,瞳孔里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穿长衫的模糊人影,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窥视着他。
突然,轿子毫无征兆地四分五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摧毁。年轻冯三爷的身体也像瓷器般出现裂纹,一道道裂痕在他脸上蔓延。“时辰到了。”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苍老,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当铺开门前,你得先找到自己的影子。”
话音刚落,浓雾中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哗啦哗啦”,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逼近。沈予安不敢多做停留,转身拔腿就跑。然而,青石板路在他脚下突然变得柔软如血肉,每跑一步都溅起黑红色的液体,那液体沾满了他的鞋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就在这时,沈予安怀中的《阴司簿》突然变得滚烫,仿佛被烈火灼烧。它自动翻到绘有鬼市地图的那页,然而整张地图却正在迅速融化,墨迹不断流淌、重组,最终化为一行醒目的血字:“子时三刻,当赎相抵”
不知跑了多久,路的尽头出现一座歪斜的木楼,木楼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 “九幽当” 三个大字,字体扭曲,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匾额右下角刻着一个小小的沈字,正是承阴斋契约上的印章纹样,这一发现让沈予安心中一惊,他越发觉得这一切与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屋檐下悬挂的不是灯笼,而是七颗干瘪的人头,每颗人头的眼睛都用红线缝合,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冤屈。
沈予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推门而入。就在他推门的瞬间,头顶的人头突然齐声开口,声音沙哑而诡异:“活人当物,死人赎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予安浑身一颤,他的脊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当铺内昏暗逼仄,光线十分微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柜台高得离谱,仿佛是故意为了阻挡人的视线。柜台上摆着一盏人皮灯罩的油灯,灯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灯下压着一本厚重的账册,账册的封皮不知是用什么皮革制成,透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