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淡然,眨了眨眼,不知说什么好。
何超却借故返回去太后身侧,一溜烟的不见了。
苏轼又是一个人大殿上不知所措,却是殿外直树之上落下一只寒鸦,这符合这冬日的景致,可是寒鸦数声,分明是预示着今日或将不顺,可是怎么何超会这么自信吾会升官呢?太后那边却是什么风声也没有透露。
太后静养片刻以待苏子。
恰正何超与苏轼吟毕归来,随即何超领范纯仁也从侧门出,刚过中门范纯仁见四下无人,即问何超“何大人,今日官家请吾等内殿商议,可另有缘遂?”
何超笑言“今日太后与你之言,是重要也不重要。其实太后主意已定,只是求你作一个幌子,以掩人耳目。”
范纯仁升起了疑问的脑袋。
何超笑言“太后年事已高,又多病缠身,必要为大宋寻觅一个能左右乾坤之人,而朝中局势未稳,新旧之争仍然暗流涌动,若是官家只欲请苏子,未免会引起众人猜忌,苏子罪身之臣(指苏轼乌台诗案罪人),突然加宰,必会令他人不满,所以官家又请你和黄庭坚,用以混淆视听,范相(范纯任旧为宰相)不会因此心生芥蒂吧?”
范纯仁急忙回应道“范某行事光明磊落,不会为此等小事耿耿于怀,况且范某已然老矣,为后生(指苏轼)竭力,乃是我最大的愿望。(是时范纯仁六十五岁,苏轼五十四岁)”
范纯仁从侧门掩出,何超又折回大殿请苏轼入内殿见太后。
太后刚刚休整片刻,苏轼见道太后,真是旧人相见,分外情多。
太后迫不及待道“苏子,你我多年没有如此近乎的相见了。”
苏轼即刻回应道“上一次得见,乃是宪文肃武宣孝皇帝大丧期间,至今已有二十五哉矣!”
太后道“是呀,后吾顼儿(宋神宗)重用王安石,对苏子颇有不公呀!我独守后宫,为六院(后宫)操持,未能闲话于众臣。吾儿不幸去,留下一大家业,至今已有数载,这数载吾乃往前殿,你却外放天涯,旧人思量,不知几何而不泪垂也!”
苏轼急忙拜服道“太后为国为民,真乃仁孝慈悯感动沧桑,古今之帝后者莫敢及也。苏某只不过是人间过客,迂腐之人也,不令官家思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