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的凝妄桐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默默地记下了他们上山的路线。
到了山寨里,那个恶心的男人不顾她的哭喊强迫了她。
至此之后,连续十余日她都没有下过那张床。
她恨啊,为什么当初被抢来的是她,不是凝妄言?
自己在这受着非人的折磨,凭什么她凝妄言逍遥在外?
想到此,她嫉妒地红了眼眶。
好在这两日,他们为了争夺她打了起来,分散了那个恶心男人的注意力,让她终于能出门透口气。
想到自己被抢到这来的遭遇,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滴落在地上的草木灰上,溅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泪窝。
若是能忽略掉她眼中的恨意和渐渐浮现起来的狠辣,真真是我见犹怜。
几个婆子偷偷地看向躲在火灶旁无声哭泣的凝妄桐,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却并无可怜。
这样的事情他们寨子里多了去了,被到到这个寨子里的人,哪个不是可怜的?
哪个又不是倒霉的?谁又能同情的了谁呢?
第二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哎我说,这雨停了,山上的菌子肯定会冒出来的,正是吃个新鲜的时候,走咱们拿上几个篮子去摘点回来,中午炒了吃。”
赵婆子张罗着,邀着灶房的几人一起去。
听到“菌子”二字,正在低头摘菜的凝妄桐一震,心底的某处触动了一下,眸中精光大盛。
她立刻起身在灶间寻觅了一圈,找了个大篮子,跟了上去。
几个婆子看到她跟上来,倒是没有奇怪,只当她小姑娘心性,出来解解闷。
果然,下过雨的山上,菌子一下子都冒了出来,一小片一小片的,长的很是喜人。
凝妄桐四下转了转,并未看到她想找的,有些失望。
她不死心地继续往里走,地头仔细寻找,王婆子看到了,有些担忧地问其他人。
“她往里面走了,不会是想逃走吧?”
赵婆子头也不抬地嗤了一声。
“这整个山头都有寨里的人把守,别说她一个姑娘家,就是一只鸟也别想飞出去,要不你以为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