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间天黑了。
温柔出小区,就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默不作声地与她并行。
他和柳闻弦真是截然不同,若是柳闻弦这会儿已经围着她转着开始叭叭叭了,但他就是跟在一旁什么也不说。
可他越是不爱说话,温柔就越是想逗他。
她转头瞥了一眼。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面色依旧冷肃,隐约地勾勒出流畅蛊人的五官线条,因为天已经逐渐热了起来,衣服变得单薄。
身形越发明显。
温柔弯了弯唇,伸手勾住他一根手指。
程云一僵,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始飘忽。
下一刻又被人作怪地挠挠手心,沉如幽潭的眸色随心神颤动。
程云终于没忍住出声了:“你别闹我。”
温柔抿唇压住笑意,又勾着手指挠了挠。
她还闹!
倏的,男人微恼地反手握住了她作怪的小爪子。
温柔轻声道:“你看,它听话了。”
“!”
程云耳根轰然染上一片艳丽,一下子撒开手,好在光线暗,看不太清晰,让他不至于不敢见人。
但他还是悄无声息地开始往光线更暗的位置走。
长得那么高一个人,成日摆张整容失败一样严肃冷淡的脸,结果一害羞就偷偷往阴影里躲。
夜色幽幽,前方就是村子,村道两侧的山林一片黑洞洞的,看起来就像一只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
加上近来的传闻,几乎没什么人敢在夜里出门,大多数都紧闭着门户。
“这些条子肯定通知了,才八点就鬼都不见一个了。”
“还好咱听蛇哥的,没往大路上走,条子肯定守着呢!”
藏匿在黑暗里的斧头兄弟一筹莫展。
他们也是农户家出身的,最清楚了,这年头村里的邻居都爱串门,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觉少。
晚上快十点还能在院子里唠嗑不睡觉呢。
现在这么安静,明显是他们离开南辽之后,警方推出来他们可能往长益市来了。
长益市都戒备着。
“蛇哥,看样子咱们杀了两个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