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一场变故随之而来。崔七郎刚刚强占的邸店突然发出一阵巨响,梁柱开始扭曲变形。刻着《唐律疏议·卷九》的倒刺从檩木中钻出,如同一把把利刃,将他浮肿的右足钉在“强买田宅者杖九十”的律文上。更令人称奇的是,刺尖渗出云梦橘汁,将他豢养的猞猁染成了《均田令》里“永业田不得买卖”的赤色界桩。崔七郎痛苦地嚎叫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恶行竟会引发如此诡异的后果。
人骰停在平康坊琵琶女云韶的箜篌旁时,云韶昨夜被鸨母鞭打的伤痕突然开裂。血珠未落地便凝成冰晶,内里封着“教坊司改制策”的篆文:“乐籍女子年逾廿五,许以《霓裳谱》抵赎身钱。”冰晶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在这光芒中,隐约可见赢挚当年在骊山为筑陵工匠奏《破阵乐》的残影。云韶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心中却涌起一丝对未来的希望。
就在西市发生这一系列奇异事件的时候,金吾卫的鎏金马蹄铁踏碎了西市的青石板。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赢挚此时正倚在胡姬酒肆的梁上,悠然地吹着埙。那埙是用十二金人耳坠熔铸而成,孔窍间流转着焚书坑儒时的青灰,仿佛带着历史的沉重与沧桑。
李靖的镇国戟突然在武库中自鸣。戟锋穿透了七坊十六铺的夜空,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在酒肆门前,戟锋刻下三道丈许深的沟壑——那竟是未史载的“夜禁特赦令”:“持橘木符者,可通宵量天。”
巡夜武侯手中的铜符应声化为橘木傀儡,这些傀儡仿佛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开始展现出各种奇异的景象。
朱雀大街的傀儡掌心显化出《宵禁豁免商户名录》,首行赫然写着“量子赌坊”。这一消息让众人惊讶不已,纷纷猜测这背后的原因。
兴道坊的傀儡从眼眶长出粟穗,穗尖挂着“贞观元年饥民粥棚”的灯笼。那粟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对饥民的关怀。
最离奇的是平康坊的傀儡,裙裾翻飞间露出腿骨刻着的《教坊司稽查暗记》,那暗记竟与云韶冰晶里的篆文同源。这一系列的奇异现象,让整个长安西市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惊讶之中。
寅时初刻,赢挚踏着波斯地毯上的葡萄渍,缓缓走向西市渠。他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