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周围漆黑一片,唯有盏盏绿色诡火在黑暗中摇曳。诡火像发了疯似的剧烈颤抖,天幸瞧着,笃定马夫诡正处于极度亢奋之中。
“怪哉!这家伙是在害怕,还是另有隐情?” 天幸歪着脑袋,满心疑惑,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行径的马夫诡。
彼时,莫黎回去休息了。天幸一觉醒来,百无聊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嘴里嘟囔:“切!真没劲,我还盼着能碰上点刺激事儿呢!”
突然,她眼睛放光,一拍脑门:“对呀!我去瞅瞅有没有好玩的地儿。” 说罢,像只没头苍蝇,哼着跑调小曲,在四周乱转。
马夫诡瞧着自家主子这副不靠谱的模样,无奈地放慢脚步。凭借自身威慑力,弱小诡物都不敢靠近。
一晃数十日过去,莫黎和天幸许久没洗澡,浑身散发着酸臭味。远远瞧见阳川城的轮廓,两人瞬间两眼放光,如同饿狼盯上了肥羊。天幸兴奋得一蹦三尺高,一把抓住莫黎的手,扯着嗓子喊:“黎姐,黎姐!阳川城!咱们能洗澡啦!”
莫黎也激动得忘乎所以,全然没了往日的淡定:“快走快走!再晚点,我感觉自己都要臭得冒烟了!”
两人像离弦的箭,朝着阳川城狂奔。一路上,天幸大喊:“洗澡!洗澡!我要在浴缸里泡它个三天三夜!”
莫黎在一旁附和:“最好来几桶花瓣,好好熏熏这一身味儿,不然我都没脸进城门!”
起初三天,一切风平浪静。第四天,天幸闲得发慌,心血来潮要亲自驾车。果不其然,出了大糗 —— 马车一头扎进了沼泽里。
马夫诡倒是没啥,上岸后抖抖身上的泥巴就行。
可莫黎和天幸就惨了,浑身沾满黑乎乎、黏糊糊的泥巴,活像从泥沼地狱爬出来的怪物。
两人狼狈不堪,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附近的旅店走去。
一进旅店,那股混合着泥腥和汗臭的气味,瞬间在大堂弥漫开来。周围的客人纷纷捂住鼻子,露出嫌弃的表情,像躲瘟疫似的,迅速退开。
天幸却跟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到旅店老板面前,双手扒在柜台上,那脏兮兮的模样,活脱脱像只讨食的小狗:“老板!老板!快给我们开间房,要最大的,最好带个超大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