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怎么成了这样?”
谢弗英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手指颤抖着抚摸上皇后枯黄的脸,她的阿姐才二十七,就已经这般模样了吗?
早听母亲说,阿姐如今过的日子艰难,却不曾想,到了这种地步。
当年阿姐风风光光嫁入东宫的时候,她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如今一晃十年,她看着眼前单薄的身影,觉着恍如隔世。
谢弗英嘴唇颤抖着,紧紧抱着皇后,似乎这样就可以留住皇后。
皇后眼角渐渐湿润,她的阿姊来看她了。
她的阿姊依旧是鲜活的,可她如今却变得虚弱无力。
“不怕,英儿。”皇后笑着笑着,流出泪来。
她伸手摘下头上的凤钗,缓缓地插入谢弗英的发丝之间,说:“这金钗还是当年我初为太子妃时候,陛下赏的。”
“如今,我嗲这已经不合适了,英儿,这个凤钗送给你吧。”
皇后眼底的血丝,像被揉碎了的朱砂。
谢弗英轻轻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哗啦啦地流着,“阿姐,娘亲同我都说了,你放心,为着宸儿,我会努力做好的。”
这只金钗意义非凡。
皇后见此也不再多言,姐妹二人执手相看,无语凝噎。
“好了,不要再哭了。”皇后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招了招手道:“说了这么久,是我的不是,连口茶水都没给你。”
“蓝箬,把新茶拿来,给本宫的妹妹尝一尝。”
蓝箬低着头,眼角微微看着谢二小姐,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差点就摔碎在地上。
“请二小姐喝茶。”
谢弗英抹了抹泪痕,一饮而尽,说:“阿姐,宸儿在哪儿?我可去看看?”
“如今我让秦宝林抚养着,想来母亲也和你说了其中细节,我便不再多言了。”
皇后指了指窗外,檐角的铜铃忽然叮咚作响,惊起一群群灰扑扑的麻雀,隔着浅浅的白纱窗,谢富英看到了凤仪宫西配殿房内忙碌的人群。
“我如今病着,担心把病气过给宸儿,想了想便让宸儿住在西配殿,秦宝林日日都来,还算是勤勉。”皇后解释道。
“阿姐,若是有可能,秦宝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