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
“你老家的厂子炸了?”
贺行舟“嗯”了一声。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担心,相反,仿佛炸的不是他家的厂子,而是一条鱼。
“你不担心吗?”
她刚刚听得清楚,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炸了厂房和机器,损失应该也不小。
贺行舟扒了口饭:“不担心。”
他看起来食欲似乎还更好了。
温黎心下隐隐有个猜测:“这厂子该不会是你……”
贺行舟点头。
“我早就想把这个厂子关了。”
这个厂子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主要生产锅碗瓢盆等日用品。
因工艺老旧,生产效率低下,效益从新世纪初就不好,近年来更是入不敷出。
他爷爷在时,顾念着那是自己老家,县政府领导也不愿关停,担心丢了上千人的饭碗,便一直勉力维持着,由集团其他业务给它输血。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不赚钱的厂子一直开着,浪费社会资源不说,还给集团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贺行舟上任后,提了好几次关停,都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事。
现在这一炸,倒是个不错的契机,可以直接关停。
原本输送给这个厂子的钱,可以用来投资县里其他更有前景的产业。
至于哪些产业有前景,适合在县里发展,就得劳烦傅政勋好好走访考察了。
好不容易去了条大鱼,相信那些急需政绩的领导,也不会轻易放他走。
温黎有些无言以对。
虽说不破不立,但这也破得太彻底了。
贺行舟夹了筷牛肉进温黎碗中。
“我爸要回老家处理这事,年前应该回不来。”
温黎神色有些复杂。
所以,把傅政勋调走,也是贺行舟炸厂子的原因之一?
“你爸回老家了,那怎么撮合他和温宜在一起?”
“他们接下来连面都见不上了。”
贺行舟放下碗筷,认真地和她解释。
“温宜接下来有部客串的年代戏,就在我老家拍。”
“她有了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