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季心知不妙,他现在相当于撞枪口上了,只希望对方没对自己起什么疑心。

    王虎偏头看了一眼孙广季离去的身影,只皱眉看向账房。

    一个眼神,那账房立马点头哈腰的下来了。

    “王大少,是贵府上有人生病了么?需得什么药尽管吩咐。”

    王虎啐了一口:“呸!胡说些什么!是上头有大喜事,需得一株好药,你这有甚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没有?”

    账房面色一僵:“王大少,这、这,我这只有百余年的人参,要不您看看……”

    王虎满脸不屑。

    “你可知这药要送与什么人?百余年的人参怎么衬得起我家老爷的面子!我们这有那么大座南山,总不能连株千年人参都没有吧!”

    他家老爷,不是县丞就是县太爷!

    县太爷亲自送礼,那得是送给什么人的啊!

    账房不敢问,只苦笑摇头。

    “王大少,我这只是药堂,收的是南来北往的采药人的药,这千年人参实在可遇不可求哇!”

    “采药人?”

    王虎眼珠一转:“刚才过去那小子,也是采药人?你可知道他是谁?”

    账房面容一僵,他哪里认得?

    “这、小的真不知道。”

    王虎眼睛一瞪:“还敢隐瞒?你想找打?!”

    “不敢不敢,小的是真不知道哇!”

    账房都快跪下了。

    好在一旁有个乞丐插话:“王大少,我知道他是谁。”

    众人偏头一看,那乞丐形销骨立,饿得两眼发直,就这么看着他们。

    王虎眼睛微眯:“你认识,他是谁?!”

    乞丐一伸手:“给我一百文,我就告诉你。”

    “找打!”

    王虎一抬手,乞丐吓得一缩。

    “那、十文钱行吗?老爷您就当行行好,我都三天滴米未进了!”

    王虎身后的人随手一掷,扔出来三个铜板:“就这些,爱要不要!”

    乞丐眼睛一亮,忙捡起地上的铜板。

    “那人本名唤孙长福,本是个破落户,家里都没余地,是在季家做长工的主,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