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了不少人注意。

    “那不是隔壁村的孙大吗?他不去吃酒耍酒疯,来我们村做什么?”

    “该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我记得我们村里不是还有好几户人家是他本家亲戚么?”

    “什么狗屁的亲戚!八竿子也找不着的关系,敢来我们村头打秋风?想屁吃!”

    他们丝毫不掩饰他们话语中的嘲讽。

    孙广季目不斜视,直往两人家的田里走去。

    孙长金和孙长银果然在地里。

    他们俩是一对双生子,跟孙广季同属长字辈的,所以名字起得潦草。

    眼下两人正是十八岁年轻力壮的年纪,脱了上衣在田里干的正起劲。

    一看孙广季来了,两人虽然面色有恙,语气上却没有半分苛待。

    “季哥,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孙广季摇头:“没别的事,就是有桩大买卖要跟你们做。”

    买卖?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的苦笑。

    “季哥,我们身无分文,又无长处,你可别来消遣我们了!”

    说白了,还是怕孙广季不靠谱。

    孙广季笑了:“谁说一定要有钱才能做买卖?”

    他走下田垄,将带来的油饼打开。

    带着油脂香气的白面饼,裹着卤猪肉,就这么暴露在两人面前,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两人顿时眼前一亮:“季哥,这是……”

    “昨天家里多做了些,吃不完要坏,便带些过来给你们吃。”

    而今的穷人家,一日是没有三餐的,也没有早餐这个说法。

    大多数穷人是中午吃一顿,夜里黑了吃一顿。

    有些穷到极致的,则是一天只吃一顿,饿了就喝水,顶个水饱。

    而孙长金和孙长银家里当然也不富裕,他们俩早上只喝了几口凉水就出来干活来了。

    现在乍一看到这喷香的油饼和大块的猪肉,两人的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起来。

    孙长金是哥哥,不好意思伸手。

    孙长银倒没那么多忌讳,他主动伸手接过孙广季手里的饼。

    还不忘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