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恶劣的案件,许县这小地方可能一年半载都不能再有这样严重的行窃案了。

    钟长安登时面色一变,重重一拍桌案:“陈壮,你可知罪?!”

    陈壮这下是真的腿软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孙广季刚刚居然还是往低了报的。

    五十两银子就要流放三年,一百两银子可真说不好了。

    大季朝明确规定,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若是偷窃的银两足够多,最高能判到死刑。

    要问一百两银子算多吗?

    当然算!

    在这个人均年收入只有三两不到的地方,一百两银子几乎是一个人一辈子能赚到的所有银子了。

    不行,绝不能把这个罪名做实了。

    陈壮几乎是膝行到钟长安的桌案前:“大人,小人还有话要说。”

    钟长安眼睛微眯:“说。”

    却见陈壮哆哆嗦嗦地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玉牌,直接往钟长安的桌案上放。

    “小人不识得药材,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小人愿意三倍赔款,只求当事人的谅解一二!”

    说是这么说,他却悄悄伸手将那块玉牌往里面推了推。

    这摆明了是给钟长安的贿赂。

    孙广季眼睛一眯,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瞧见玉牌上似乎写着什么字。

    像是……什么司?

    这玉牌成色普通,比起装饰,更有可能是身份证明。

    孙广季猜测,这东西很大可能是官家的玉牌。

    陈壮怎么想也不可能跟官家有关系。

    而且方才陈壮说愿意三倍赔偿自己,那就是三百两银子,他哪来那么多钱?

    没等孙广季想通。

    钟长安就重重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

    “大胆陈壮!罪证当前竟然还想着贿赂本官?!如此行为实在恶劣,礼当罪加一等!来人啊,把他给我押下去,容后再判!”

    孙广季看了眼钟长安,对方这态度不对劲。

    哪怕是有暗使在,他也不该如此失态。

    除非……那个玉牌的持有者身份有问题!

    孙广季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