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都是表象。
黛羚换了鞋,抬脚进了客厅,老实回他,“抱歉,下午学校有点事,又去医院换了个药,耽搁了一会,你等一下我马上做。”
她身上的伤虽然是只是些皮外伤,但是怕会留疤,还是定期在上药。
从他身后的沙发路过,花园里的灯光从镂空的二十四色彩色玻璃窗透进他幽黑的瞳孔,那人回头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
果然,她小腿那条有些深的口子,一周都还影响走路。
他舔了舔嘴唇,手里遥控器换了好几个台,都没什么有意思的节目,索性丢在了桌上。
饭还未好,诺执来了电话,说德赛从墨西哥回了国。
他慵懒掀眼皮,摸了摸鼻梁,低嗤了一声,“所以呢。”
诺执声音沉了沉,“估计是为了前些日子那几个场子的事儿,今晚约在郊外那处化工厂,他们抓了我们几个华富里那边的手下,说是想跟少爷你谈谈。”
昂威站起身来,往前走两步,立于那两道彩色玻璃窗前。
他高,脊背笔直,暗色席卷眸底,带着严肃和凌厉看向远处,声音却四平八稳。
“自己送上门来,还不叫上人,好好跟他算账。”
“是。”